騎機車的時候,我經常跟自己說話。戴著全罩式安全帽,於是略微沙啞的嗓音在腦袋四周盤旋,有天發現這樣很像在聽廣播,我自言自語,吹著風或淋著雨,享受全然屬於自己的頻道。偶爾,我跟主持人也有對話。
「妳說妳說,這樣是不是很愚蠢?」
「對啊,真是氣死我了,怎麼可以這麼笨呢?」
「這樣寫好嗎?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哎呀女主角的設定不夠完整啦!」
「等會要怎麼跟媽媽交待我為什麼沒帶手機呢?」
「啊我就沒有帶啊。」
「喵喵喵喵喵~~~」
「吼吼吼吼吼!!!」
不管別人會不會聽你說話,至少,還有自己可以負責傾聽。聽你自己怎麼想,怎麼計畫,我們─我跟我自己反覆商量。當我發現到只有自己是/應該是/理所當然是自己最忠實的聽眾,等到化成文字的時候,對得起自己就行了。
自己,不等於自我。想想妳的溫柔,想想妳的善良,於是說出去的話也就變的含蓄了。呃,我是覺得自己不太一樣了,有些事情當初覺得關我屁事,現在卻認為重要的緊。時代在變,世界持續運轉,我,也在前進。每分每秒,「我們一面強壯,卻也逐漸凋零。」我說。
說話給自己聽。管它內容是自毀或者驕傲,只有你自己聽的到,只有你自己,最深愛著自己。
附註:音樂來自「米鹿」的個人創作,是首很溫柔的曲子。
創用CC
- Mar 23 Mon 2009 11:01
。說話
- Mar 21 Sat 2009 20:25
關於《文創副刊部落格》
天底下的文學團體何其多,貓白小姐正好就參與了一個:「文學創作者協會」。
我的自我排他性很強,加上對所謂文學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初期對文學團體充滿了不信任感,老覺得會搞文學的,或者狹義的說專門寫純文學的人,肯定是食古不化、難以溝通的一群文儒。
後來因為隻身在南部生活的日子實在很無聊,我便參與了「文學創作者協會」幾項藝文欣賞的活動,老實說,還挺不錯,這才明白自己以前因為自卑感促成的莫名奇妙優越感有多離譜。也許是因為「文學創作者協會」的成員,融合了商業作家、同人作家、編輯,以及文學獎老新手,簡直是大雜燴,但是大家相處融洽,即使針對議題時有爭鋒,但基本上都是可以溝通、並且交流的好傢伙。
去年文學創作者協會終於申請立案,由網路上的活動論壇,變成負有實質上社會責任的藝文團體。而在今年三月,「文創副刊部落格」也正式上線,創建了一個文友之間略為嚴謹的交流管道。「文創副刊部落格」乃由「線上評文系統」的概念發展而出,倘若你對自己的文章或者文筆有所疑惑,希望獲得明確的批評與指教,可以試著將自己的作品寄到編輯信箱。
部落格編輯目前是由文創協會秘書長陳榕笙先生擔任,透過部落格編輯的初步審核,挑出有討論與進步空間的作品與作家,我們會將你的作品公開放在文創副刊部落格。而這些作品,將收到來自四面八方文友的建議,每個月並有文創協會的老師挑選出優秀作品,贈予書籍以茲獎勵。
這跟一般自由性質的公開發表作品並不相同,在文創副刊部落格,你將可預期得到細心的審閱,以及編輯盡量中肯的回覆。無論你書寫的是奇幻、推理、言情、純文學、散文、現代詩、古典詩、報導文學等等,文學副刊部落格有充分的人力資源,結合商業與純文學,給你最認真而誠懇的建議喔!
以下是本文的相關聯結:
●文學創作者本站:http://www.yon.com.tw/
●文學創作者副刊部落格:http://literature2009.pixnet.net/blog
●文學創作者編輯信箱:literature119@gmail.com
歡迎有志在廣義的文學創作裡有所增長,並且願意與人分享、交流的朋友一起來投稿!
以上來自-貓白小姐。
- Feb 15 Sun 2009 12:21
。愚蠢的幸福
某次與咖啡先生同行,來到一家馳名的關東煮店,與大多稍有名氣的店家無異,牆上充斥著藝人的簽名,還有許多遊客的簽到感想。而往往閃光的力量也在這裡強力發酵,『希望與親愛的婆下次還能來這裡!』『寶貝,我永遠愛你。』『天長地久,你都在我心底...』
幾乎是瞪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情話,咖啡先生冷哼一聲:「每次看到這種東西,不知道為什麼都會覺得很愚蠢。」
而我慢條斯理地撕著衛生筷的塑膠套,將不屬於我的那雙擺到他面前,這才說:「也許是因為你羨慕吧。」
對於我肯定的語氣,咖啡先生則回予我一臉錯愕,「為什麼我要羨慕?」
「因為,愚蠢的人都比較容易快樂啊。」
就像你,在那個時候拚命的為了她或她付出,雖然失去後只覺得自虐,但在過去的那個當下,那種傻氣的討好以及執著,都只是想要藉由讓對方開心,來善待自己而已。
就像我,雖然終究要踏上歸途與你分別,但望著高速公路的盡頭閃著黃昏的微光,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著:幸好我來了,與你一起。
很愚蠢,但是,幸福的確是存在過的。不是嗎?
- Feb 07 Sat 2009 01:56
亂彈06-刀劍如夢
夏日晴空,朗朗白晝,汴京城郊外一片鬱鬱森林中,鳥兒隨風聲啼啾,偶見野獸恣意奔走。卻有人顧不得這林野間的悠閒景緻,逕自疾行趕路。
只見獨行者是名執劍的玄衣少年,年紀約莫十四、五歲,方巾底下雖有一張俊秀的面容,卻帶著煞氣而少了幾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清朗與無憂。
再一個時辰的路程就可以趕達汴京城,而仇人就在那裡。火燎宅親人被弒的畫面一幕幕不斷地在腦海裡交織顯現,牙根一咬緊,他的腳上又加快了速度。
「走這麼急,妳趕著去送死嗎?」一個輕佻的聲音自林稍間竄出。
臉色一冷少年的腳步跟著放緩下來,嘴裡含怒:「出來。」話語方落,那個黑影隨即自身後的樹上垂掛下來,少年一個迴身掏劍劃去,不偏不倚正好就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 Feb 06 Fri 2009 12:37
亂彈05
這短篇其實有完整版的長篇故事,名字叫「零」。但因為是國中時代寫到大學,結構很糟文筆更是混亂,就不發了。(掩面
非洲北部,撒哈拉沙漠以東,埃及。
時屆凌晨,東方未露魚肚白,星光遍灑的荒漠裡,兩點人影落在銀色砂海中。引頸仰望夜空,長袍在風裡颯颯作響,布紗遮掩他們的容顏擋去風塵,露在外頭的兩雙眼睛卻紛紛透著濃厚的憂傷。
一個長長的嘆息後,低頭,風拂落面紗露出一張屬於東方的年輕輪廓,她蹙緊了秀眉,神色又是沮喪又是無奈。
自天空的深處抽回神,他看著背手踱步的她,聲音如黑夜沉重:「真沒有其他辦法了?」
而她只能搖頭。
連魔界最頂尖的魔導師都束手無策,他這一芥凡人又怎麼使得上氣力?事情看來已到了末路。一陣風沙揚起,他單手掩面順勢抹去眼角的淚漬。
「我實在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局。」他顯得激動,「他們連來生都沒有,這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