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身邊的女孩已沉沉睡去,李宇村翻身下床,套上內褲拉上牛仔褲,他裸著上半身走到角落的沙發上坐下,點了根菸,他在濛濛煙霧與昏黃的燈光中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張年輕臉龐,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事情怎麼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回想兩個小時前,怎麼這麼巧?就在白以夜家附近遇到裘莞君。
  而在裘莞君驚訝的發現司機是他之後,竟然就一抽一噎的哭泣起來,為什麼要哭?當下的李宇村感到一頭霧水,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更何況他向來對熟女人妻比較有興趣,這種稚嫩的小女生則是敬而遠之,那麼她幹麼哭的好像自己必須負起責任的感覺?
  
「好了好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讓妳這麼傷心?」
  永遠不要小看女性的極限,當李宇村溫柔的拍著裘莞君的背膀溫柔探問,裘莞君原本已經夠放肆的哭泣又以更激烈的分貝迸放。
  「乖乖喔,」男人無可奈何的繼續安撫,「把事情告訴我吧,也許我會有辦法幫忙。」
  幫忙?裘莞君聽到這個字眼終於略微地歛聲,抬起模糊的視線望著他,「你可以幫我嗎?」
  「妳要我怎麼幫?」李宇村認真的問,他這人向來愛護朋友,除了借錢以外,他想他多少都有能力可以提供一點意見,更何況一個小女生會為了什麼事情這麼傷心?答案八成跟愛情脫離不了干係。愛情?這個問他就對了。
  「那……」裘莞君的目光因淚水洗滌後而氤氳,「吻我。」
  啥?李宇村愣住了。
  只見女孩閉上眼睛下巴微仰,他感覺懷裡的女孩身體正微微顫抖…心一橫,覆上唇去。
  起先是溫柔的摩蹭,乾淨甜美的氣味自那兩片柔軟的唇瓣之間傳來,感覺還不錯呢!遂由輕柔的撫觸轉而吸吮舔咬。
  咕嗯,底下的女孩情不自禁地呻吟著,最後甚至生澀而主動地探出舌尖,李宇村自然毫不客氣的全部接收,火辣地與她交纏。
  她的手襲上他的胸口,開始解他襯衫上的釦子,當她冰冷的手指觸上他裸露的胸膛,李宇村的腦袋也在剎那間清醒過來。
  皺著眉頭睜開雙眼,他以穩定的手勁將胸前的小手給拉開,最後終於連唇上也分離,接著好笑地看著裘莞君還噘著嘴想要吻上來的模樣,寵溺地揉著她的頭髮。「這樣有好一點?」
  望著夢中情人,裘莞君紅著臉點點頭,他看出此刻她的眼底有著多種情緒交纏,一下欣喜一下痛苦,最後似乎被某種絕望吞噬,裘莞君緊抓著胸襟又開口。
  「你可以再幫我一個忙嗎?」
  「請說。」
  「抱我。」
  「好啊。」故意忽略其中可以帶有的曖昧,李宇村爽快的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我說的不是這種抱啦。」女孩在他懷裡咕噥的抗議,推開他,認真的看著他,卻又不禁漲紅了臉,「我說的是,是……」
  「裘裘,妳才剛滿十八。」不是第一次遇到年輕美眉的求愛,但畢竟對方是自己向來當作妹妹看待的清純高中生,雖然他能理解她的愛慕,但究竟是什麼刺激她做出如此大膽的行徑?答案十分令他好奇。
  提起這個裘莞君卻顯得更為傷心,她淚眼汪汪的望著李宇村,提起一口氣,終於將說一半的話給吐盡,「我要跟你上床。」
 
 
 
  有片刻裡,李宇村忘記怎麼帶著裘莞君來到賓館,忘記怎麼吻著她脫去她的衣物,怎麼抱著她走進浴室共浴,而她的呻吟與嬌喘都像是歷史悠遠的殘音,他建構不出她在他身下蠕動的模樣,雙手已然忘卻她腰枝的美好觸感,喔,吞吞口水,至少嘴裡還留有一點她愛液的腥味,然而這僅存一丁點兒的殘餘,卻更凸顯了他無盡與無力的匱乏感。
  
空虛,這是射精過後慣有的空虛,他一個月平均做愛天數是十天,次數則看心情與體力而定,然而他每次結束之後都像是第一次,他是指空虛,每一次都以更強烈的全新姿態拜訪,好像他以往感受的都不夠真實,他必須重新記憶,重複失落。
  當菸燒到李宇村的指尖,他終於因為那些微的刺痛感而稍稍恢復意識,他記起他洗完澡後怎麼把裘莞君放到床上,怎麼親吻她的頸項直至乳房,怎麼挑動她情慾的洞口怎麼放肆的舔弄,也想起在他進入後女孩崩潰的臉蛋,她是怎麼說的?
  「嗚嗚……為什麼我的第一次不是給你?」
  他並不在意她並不是處女啊,真的有些奇怪,李宇村停下腰枝的擺動,終於忍不住想要問個詳細,「妳到底出了什麼事?」
  「嗚嗚嗚,」女孩卻只是含著自己的手指頭,「我不說,不要問我。」
  老實說,李宇村覺得很有趣,近乎和妹妹做愛的背德感已經讓他被興奮衝昏了頭,於是他嘴角帶著邪佞用力挺進了一下:「說不說?」
  「不說。」抽泣般的呻吟中,看似很有骨氣的拒絕。
  喔?李宇村挑挑眉,很好,他喜歡挑戰。
  於是將她纖細的身子一把翻過再攬起,裘莞君改以背對的姿態坐在他身上,一面緩慢的抽動,他一面以長著粗繭的指尖挑弄她敏感的豆,將頭抵著那幼嫩的肩膀看那乳房情不自禁地顫動,李宇村在她耳邊低聲吐氣,「真的不說?」
  「我、我……」就算她想說也說不出口,顫抖已將她的聲音化為碎片。
  沒多久裘莞君就癱在他懷裡喘氣,李宇村笑笑的一手撫著她無力的身體,將沾滿透明液體的手指往她嘴裡抹去,「說吧,哥哥我想知道,告訴我,嗯?」
  洩盡的爽快讓裘莞君連哭泣的力量都失去,只仍能從她微弱的氣音裡嗅出悲哀的味道,「昨天晚上,我被強暴了。」
  男人一楞。
  「拜託不要丟下我。」感覺到他身體的僵化,裘莞君害怕的抓住他停在胸前的雙手,接著逕自款擺起渾圓的臀部,「對不起,我昨天是想給你的,但是我被迷昏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她止不住的道歉勾引起李宇村深深的憐惜,腦袋裡卻不禁開始想像眼前的這個軀體在昨晚被一個或者兩個以上的男人騎乘過,更強烈的慾望由腹部直衝向腦門,於是他推下裘莞君的背,讓她改以狗爬的姿勢趴臥著。
 
  
 
  嘆口氣抓抓頭。
  為什麼他不喜歡沾惹年輕的身體?因為少女懷春的心理以及不成熟的佔有慾,他實在懶得花時間去解決一宗宗無理取鬧的哭喊與抗議,談戀愛與做愛都是享受,何必讓那無聊的情緒阻礙了彼此更多的享樂機會呢?
  但是自己闖的禍要自己收拾,更何況裘莞君的遭遇這麼可憐,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收手好?
  叮鈴鈴~床頭旁的桌几上傳來一陣鈴響。
  當李宇村走向前拿起他那支作怪的手機,正好與裘莞君朦朧醒來的雙眼對上,於是他坐在她身邊溫柔的順著她的頭髮,另一手按下通話鍵。
  「喂?建緯?什麼?已經七點多了?對不起,我身邊剛好有事沒注意到時間,嗯嗯,好,我馬上就過去,對了,我會帶一個朋友過去,是我乾妹,待會見,掰掰。」
  掛上電話,裘莞君正好揉著雙眼坐起身,她完全的清醒過來,嘴裡帶著濃厚的醋意追問,「誰是你乾妹?」
  「妳啊。」李宇村寵愛地說道,「肚子餓了吧?我帶妳去吃飯。」
  「喔。」雖然有點不甘心,但至少李宇村指的不是其他女人,倾身在男人頰上啾出響亮的一吻後,裘莞君這才開心地跳下床洗澡去。
  於是,李宇村在今晚的七點十六分多了個乾妹,上過床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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